2014年1月16日 星期四

《文藝鑑賞》:探索生命書寫

一、  專題與人生思索


 人生的面貌常常是由不同時期所經歷的片段構築起來,成為今日我們所看到的模樣。從童年、親情到愛情就像是人生的一個過程,也都不斷地在與自我做對話。童年如同開始,人生的第一站,卻可能是影響一生的關鍵。接著想先以《狗臉的歲月》、《悲憐赤子心》兩部影片進行討論,因為這兩個故事都涉及到童年與親情的成分。

《狗臉的歲月》作者以一隻狗陪伴小男孩作為敘述的主線,我們可以看到小狗的存在是小男孩忘卻傷痛的心靈寄託。由於母親生病、情緒不穩定,無法時常陪伴小男孩,因此小男孩就像被遺棄般,將對母親的情感渴望轉移到小狗身上,對牠傾訴、與牠玩耍,彷彿小狗是他的全部,小男孩曾說:「喜歡小狗就像喜歡媽媽一樣」。

      在此,我們可以發現某些時候人的思考、行為模式皆可能受到童年的影響,特別是最需要溫暖、鼓勵的階段。試想,若當初小男孩沒有在另一個小鎮療癒心靈、走出傷痛,今日所看見的小男孩在心理上仍舊有莫大的陰影,甚至影響人格上的發展。

另外,《悲憐赤子心》同樣是對自我、親情的探討,人所展現出的形態、模樣甚至氣質很大部分受到親人、環境的影響,這是很直接性的。像是《悲憐赤子心》影片中的小男孩,原先也不理解為何母親是用如此的方式對待自己,彷彿自己只是外來的而不是她的孩子。直到男孩回去拜訪其外公外婆,才讓他了解到原來母親從小是如何被對待,在缺少親情的溫暖下,又被嚴格要求,父母親對權力的掌握以致今日的母親出現人格上的偏差。

從以上兩個故事中我們可以進一步探討,童年是如何形塑後來的人生?以及一旦受到傷痛,特別是脆弱的童心,該如何走出陰影?其中,「時間療癒」與「環境」是非常重要的關鍵。現今許多家暴案,或是小時候受到體罰的孩童,往往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治療,因為年幼時所帶來負面的印刻特別深,有時成為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除了用更多的時間去忘卻、開導,另一種方式即是遠離原先的傷心地,到新的環境重新生活,或是減少與加害者的接觸。在《狗臉的歲月》裡,正是以脫離原來環境,進入到充滿溫暖的小鎮生活,才讓小男孩逐漸忘卻傷痛。

   然而,現實的社會中不見得每個人都能如此的幸運,但是這兩個故事告訴我們,即使我們並非有小狗的陪伴、能到小鎮重新生活、離家出走跑回外公外婆家,但經由他人的生命故事,從中獲得啟示,在反思自我過去的人生時,某些曾經如此不如意之事或許有了新的解讀,也較能用不同的態度去面對。

理解環境與時間的重要,也了解為何某些人會出現這些舉動,是否也與其童年所受到的處境有關。再回到自身,若未來再度受到感情上的創傷,要學習找到適合自己的出口,不管是遠離環境抑或學會諒解,勢必都將帶來成長。

  當然,成長最重要的第一步是「自覺」,必須先有自覺才可能進一步去反思;再者,「與自我對話」是另一重要課題,內心的自我就像是另一個自己,人生難免遇到不如意之事,除了外在的因素去面對,同時也要時常與內心的自我對話,就像是與童年的心靈談心,進而探索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人生的面貌是由不同時期的自我所建築起來,真誠地面對自己,學習包容、諒解與接納,用不同的角度重新去看待一件事情,不管是在親情、愛情或是未來的人生路上較能走出新的自己,擺脫傷痛的束縛。

二、 生命故事書寫


回看自己的生命歷程,覺得有很大的轉變。若將之比喻成一延伸的曲線,我想它就像一開始是開心的弧度,接著往下坡,大約有六至十年的低潮,之後才慢慢又回到軌道,再度上揚。

回溯童年,是一段頗美好的時光,從小就與家人住在台中東勢的外婆家,那是位在大約六百公尺的山上,不僅空氣清新,還有一大群表兄弟姊妹陪伴,總是有無比的溫暖在身旁。就讀東勢國小時,我想,是一段如今最讓我懷念的學生時光,純樸的客家小鎮,每天上學都是如此新鮮,與同學玩樂的情景、追逐的身影、一景一物都歷歷在目。

  對於童年、家鄉的想念很難用言語形容,因為她就像是一位孕育我生命的母親,是一種與情感、土地的連結。令人懷念的不僅來自於幼時的玩伴、外婆家的自然風光,如今回溯,更是對「童年的我」以及一顆尚未被社會化的純真之心的懷念。東勢的童年,除了一場921大地震摧毀了熟悉的小鎮、學校、奪走無數的生命,影響著後來我對人生的看法;其餘,可以說,那十年依然是我到現在最為快樂、沒什麼煩惱的日子。

充滿快樂回憶的童年,在小四轉學後一切再也不同,這是人生的轉捩點,不僅改變了我的個性也讓自己開始邁入人生的低潮。小學四年級搬到「台中沙鹿」後,原本是有憧憬的,想說可以過得像在「東勢國小」一樣自在、快樂,可以不那麼在乎成績,可以自由的學習、嬉戲,還會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沒想到,僅僅只是換個地方,整個人卻不知怎麼搞得就像變個人似的,雖說轉學到別人的班上,必然有一個過渡期,但後來這過渡期卻像一個繩索,整整套牢了我三年的心靈,國中後依然深受影響。

我開始變得安靜,不是自閉,而是害怕如何和人溝通,害怕怎麼表現自我才適當,這在過去是不曾有的。我開始被當作標準的「乖寶寶」,做事循規蹈矩、守秩序、有禮貌,不會做不是「好學生」會做的事。加上課業名列前茅,更是大大地加深了既定的印象,彷彿踰越了這個標準應該做的事、說的話,就會被大家投以驚訝的眼神,或說「哇!原來妳也會這樣喔!」。

過去的我,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下課和同學玩樂,打鐘遲到被老師罰站還照犯。上課會偷偷地和同學聊天,好像旁人的看法與我無關,整天只想和同學玩,大膽搞笑也無妨,但對老師是尊重的,只是不會想要去博得她的好感或讚美。對以前的我來說,彷彿「學業優異、運動好」不會等同於「好學生、聽話乖巧」;而對老師來說,小三前的我至少不是他們「理想中」的「乖巧學生」。

以前總覺得不能怪他人,是自己轉學時「一開始」沒先打開心房,真實的做自己,等他人對自我的印象固定後,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這就是你」,所以一旦改變,沒人能接受。又或者說,連我自己也變得彆扭,因為變得在乎別人的眼光,在乎他人對我的看法,包括師長,好像不知不覺中已經跑進去社會上對「好學生」的框架。究竟是我開始時沒能勇敢地做真實的自己,所以時間一長,想改變也變得害怕?抑或這是我對「陌生環境」自然做出的反應?一直在思考,在找答案,但要釐清似乎沒那麼容易。

我也曾經安慰自己,說會這樣都是「環境」的關係,因為「這裡」不適合我,且相對東勢,沒有那麼喜歡這裡,所以才會無法「打開心房」,才會「變得安靜」。後來想改變,卻「為時已晚」,因為變得「社會化」了,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不理會他人的質疑。但我知道,從一開始到最後,我始終沒有刻意去偽裝,卻不知為何就是改變了?

一個只是換個地方卻不再同樣的我,內心的壓抑,每天都想著「何時可以轉學回去?」。總愛望著天空想「東勢的同學們現在在做什麼呢?」、「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他們還會記得我嗎?」,似乎一直用過往的回憶來麻醉自己,逃避這種已「變質」的自己。

想試著改變,試著重回「開朗大方」的自己,但一切就像是一套「固定的公式」,投入「不同的元素」,出來的終究是那個答案。無助,卻不知如何是好?想做自己彷彿那麼難,想回去也那麼難,做一個我認為不是真實的自己,卻如此痛苦。很怕一旦改變,就會被質疑那你是不是在偽裝?「我知道我不是,我也不想這樣,但別人不一定會相信」。

雖然如此,我和同學間還是處得很好,變的是對別人的回答、和跟他人聊天的應付態度。有時會想拒絕,卻會「不好意思」;想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又得顧慮「他人的感受」,因而不敢直言,不太敢和他人開玩笑,尤其是和不太熟的人。

變得不想被老師注意,彷彿會被人看透,變得是不太敢說出自己心中的聲音,因為不知別人會怎麼看我?有時在想,這樣的轉變會不會是「正常的」、是「人生必經的過程」?就像我們都會被「社會化」,而這樣的轉變是不是也是社會化的一環,讓我們學習如何在人與人互動時取得「平衡」?而我不過只是剛好搭上了「轉學」這一層的「環境轉變」,因而心理的轉變也變得明顯?

剛升國中時我就告訴自己,要一開始就勇敢說出自己的想法,勇敢做自己,但後來改變依然不大;直到上高中,這又是另一層心理的轉變。高中後的我,慢慢接受了「改變中的自己」,慢慢相信這個轉變是「必然的」,只是我剛好太多「因素」同時相遇,變得太快、也變得太劇烈,以至於我沒辦法接受,所以只想回到尚未「社會化」的我。但就以現在來說,不是不可能,而是「無法完全」,要做的是不斷地尋找自己。也許,「每一面的我都是存在的」,只不過哪個是「表面上的我」、哪個是「內心的我」,哪一個又是「潛意識的我」?

  也是因為這層心理的轉變,我開始探索,開始嘗試接受,但不代表我不會改變,我仍在「慢慢地調適」。雖然仍會不經意在意他人的眼光,但試著「不那麼在意」,也試著將自己的心聲說出來,試著不給人「拘謹」的感覺,試著想開玩笑時就開玩笑,試著聊天時去找話題。加上在高二時,遇到了幾位好友,與她們相處時,似乎有種又回到「最初的我」的感覺,很自在、沒有壓力,可以想大笑就大笑,像以前一樣開玩笑、搞怪,這樣的我,舒服許多。現在,我仍在尋找、仍在改變,依然相信有一天能更接近「原本的自己」,相信目前她只是暫時被隱藏了而已。

  雖然說轉學到另一個小學心理上轉變很多,不過卻意外遇到一位「啟發」我興趣的老師,那是我小五、小六的導師。他的引導是無意中的,因為老師上課總喜歡講些「歷史的事件」,或是最近「新聞的案件」,每每講來都格外吸引著我,使得我開始會去注意新聞、報紙時事,每天看新聞變成一件有趣的事。

        而體育課老師也上的很有趣,加上本身運動細胞還算不錯,更開啟對運動的興趣。所以就喜歡上了打球、看體育比賽,棒球、籃球、排球、羽球等等只要是有「中華隊」或是代表台灣參賽的比賽,都會吸引著我去關注。其中特別注意「棒球比賽」,每當比賽時都會為中華隊加油,還因此感染家人。

  「注意時事、看新聞」更開啟了日後對事件的思索,變得比較會「獨立思考」。對「社會事件」和「歷史的事件」變得敏感,總覺得社會上還有好多值得我們去關心的人事物,好多社會現象都與我們生活息息相關,好多歷史從不同角度就有不同的結果,「從關心政治到對政治失望」,再到對政治產生新的看法及轉折,也是經過了一些時間。

        這些想法尤在高中時特別強烈,在高中時,內心很關心教育和社會議題,對台灣的「教育體制」產生質疑。想法在國中已萌芽,因為課業變得沉重,每天不是考試就是讀書,睡眠也嚴重不足。常常在想,這種「教育」,到底是在「培育人才」還是「謀害人才」?

      它讓我們沒有選擇,沒有發展自己興趣的空間,即使有,也在「大環境」下被黑暗化。老師、家長都差不多,大多是「升學主義」至上,許多有想法、才華的學生卻不見得是「讀書」、「考試」就能測出來的。很多其他方面有才能的孩子,也在這種體制下被「犧牲掉」。如果東方「填鴨式」的學習真得有用,那也僅是「表面上的成績」而已。每年世界評量,亞洲學生的數學、科學成績總是名列前茅,遠遠贏過西方學生,但是學術殿堂的數學家、科學家,又有幾個人是亞洲人?因為真正的興趣並非用成績就能培養出來。

當時是無奈、有時甚至憤怒,但我們又能做什麼?我們有勇敢到當「拒絕聯考的小子」嗎?很多人沒有,包括我。只能用想的,提出批判思考,要做到什麼實質幫助卻很難。更何況我們還身處在這種體制之中,想繼續讀上去,還是必須靠這套制度。我只能安慰自己,那至少是我目前的「責任」,就當作是「為自己負責」吧。如果想改變它,就得繼續努力,終有一天才有機會。

所以本來我的「遠大志願」是希望有一天能改變台灣教育。但後來,接觸到更多事情,看得更廣時,又發現要改變台灣教育「真的很難」,要將台灣教育辦成像西方一樣,更是難,不是台灣不行,而是大環境不同。東西方原本的「價值觀」就有差異,加上「沒有一套教育體制是適合所有國家的」,社會環境的不同,使得如今台灣依然沒辦法有效地去改變它;也許有一天,台灣的社會環境、人們的價值觀改變了,那體制才有可能更大幅度地變動。

對於為什麼後來我選擇交大的「人文社會學系」就讀?其實也有一段故事。從小住在東勢,因為身旁的人們都是客家人,因此不太會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客家人」這個問題。但搬到閩南人為主的地方,雖然在班上會說我是客家人,卻變得有些「隱形」了。當同學好奇地問說:「妳是客家人呀!那妳會說客家話嗎?」。這時內心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客家話雖從小聽到大,但這世代的孩子已經較少開口講。加上父親本身是閩南人,在這種「父系」的環境下,本來自認是客家人的,卻開始反問自己:「我算是嗎?可是我還不太會講,而且爸爸又是閩南人,那我說我是客家人會不會很奇怪?」這種質疑的聲音讓我變得不太敢主動說我是客家人,除非有人問我。

直到升大學前的暑假,和家人、親戚們一起報名參加初級客語認證考試,這是我第一次認真地說起客語,常常開口和媽媽練習。通過後,增加了對說客語的信心,也加深了對自身文化的連結。後來在大一時,自己又報名並通過了客語中高級的認證,現在已經能用客語和家人日常對話了。

除了對東勢的一份感情外,最重要的是能開口說母語,並用客語和外婆溝通,不需要再用對外婆來說較為生澀的國語和她說話。語言是傳承文化重要的關鍵,不管是哪一個族群,都應被好好保存。語言的保存不該只靠政府,而是人們要有自覺,才有可能進一步地流傳。

對於社會、歷史、文學及各種文化探索的興趣,致使我選擇人社系,加上本身是藉由繁星管道申請上的,當初在選擇學校及科系時也是經過一番深思。考量到自身的文化背景和對跨領域的興趣,決定選擇人社系。進來交大後加廣了各方面的見聞,希望未來也能為社會盡一份心。若重新再選擇一次,我依然不會後悔。

  大學階段算是我成長最多的時期,脫去青春期的內心掙扎、壓抑,像是掙脫鳥籠的小鳥盡情地飛翔。從跨領域的接觸,在知識的衝擊下,很多過去想像的世界也出現改變,包括對政治、族群的看法,特別是自我身分的認同,甚至對國家、社會的認知都產生根本上的改變,更加關心台灣社會的發展,這是在沒有接觸這些知識前無法預料的。但不變的是對這塊土地的情感和感念,只是看事情可以有更多的角度,去體悟、包容不同看法背後所存在的意義。然而,過去較為憤慨的時期已過,現在雖仍會關心社會時事等等,卻似乎已無過往的熱情,反而多了些對於興趣及生活的探索與想像。

  高中時,總告訴自己:「雖然辛苦,但努力,才有機會改變自己;要往前,才有機會尋找真實的自我。」也許是這種內心的力量支撐吧,大學後,我盡可能地嘗試許多新鮮事物,包括參加社團、系上活動,努力開拓視野,寒假一人到廣州做六週的exchange文化交流,並藉由參加校外營隊認識不同領域的朋友。

      從他們身上,我看到許多可能,當然也包括思想上的碰撞,好像曾經設想要走的路似乎有了新的方向。「人生不設限」是我目前最大的收穫,未來雖然如此不確定,但沒有必要將自己限在狹小的框框中,嘗試跨出去,會發現世界是如此多采多姿,任何夢想都有它實現的可能,而人生旅途,最重要莫過於知足常樂。

回溯人生,從出生到現在,心理上的多層轉變對我來說是影響最深遠的,這是一種社會化,如果說我從沒經過社會化,那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子?會和最初年幼的我一樣嗎?我們無從得知,因為就算是幼年的自己也已經是社會化的一環,只是不同時期的我們歷經的過程和程度有所差異。

從角色的轉變到身處環境的不同,我們都會遭遇到各種的人事物。親人、社區、同儕、學校、社會、媒體等等,它們所帶來的改變或大或小、或深或淺,卻都著實地改變了每個人。人的外表會不斷地變化,內在亦是如此,我相信自己的人生也是因為這些不同的因素以至於形塑今日的我。

曾經它使我在路途上茫然失措,曾經不斷地追尋過往,當我慢慢地釐清,爾後我會放慢腳步繼續前行、繼續尋找,追尋「真實的自己」,不管是被社會化後的還是原初的。因為,這些都是屬於「我的一部分」。

三、  課程心得


  這門課,帶給我最多收穫的無外乎是學習如何從不同議題性的人物故事中反思自我的生命,也是因此讓我有更多的機會看見過去的自己。曾經在某個求學階段,因為對環境的排斥與內心的封閉,常懷念轉學前的美好時光,但過於沉溺回憶卻沒有用心經營當下,導致國中時期對我來說除了考試和少數體育活動外幾乎很少特別印象深刻的事情。

        雖然我的青春期叛逆不如某些人的表現來得明顯,但回頭檢視,其實那是一種內心的叛逆,也就是容易對環境產生不滿,厭惡體制的束縛,內心有很多想法卻無力行動,也會產生他人不懂我的感覺。

       不過這些分析,並非當下就能想通,而是經過許多時間的沉澱與經歷更多的事情後才有所領悟。如今必須說,經歷高中與大學,特別是在大學所接觸到不管是知識的啟發抑或從他人身上見識到的故事,都大為拓展我的視野,彷彿突然間領悟原來過去這些事情的發生皆有其原因。如果不是當初的經歷,現在的我是不是會站在同樣的地方?甚至性格上的轉變皆很難說。許多事也不再一味地堅持,走過、領悟、放下、珍惜也許正是人生為何如此吸引人的所在。

  生命就像是一條河流,不可能永遠筆直,某些時候,河流也會遇到阻礙而轉彎,但會在什麼時候卻是我們無法預料的。有句話這麼說:「人生就像一場旅行,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沿途的風景及看風景的心情。」年幼時無法充分領悟這句話的意涵,又或者說是這社會的大環境讓我們不得不去重視「結果」,比如說「考試成績」,因為社會就是如此現實,好像不這麼做就無法前進、無法得到認可。

      但我相信,人性最深層的內心其實是渴望原始、純真的,外在的紛紛擾擾與物質誘惑,到頭來不也只是如浮雲般的無法掌握。許多人生體悟,真的必須實際走一趟,親身經歷後才懂其中真諦。至少現在,我已對過去的自己釋懷許多,不再執著於無法選擇的過去。面對未來,想必仍有無限未知與挑戰要去面對,是否一個不小心又陷入泥淖?我們無法預測,能做的是真實面對過去的自己,放下心中成見,用心走下去。

  這堂課中,告訴我們人要先懂得「自覺」,因為如果沒有自覺,很多事情只會繼續埋怨,也會產生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感覺而無法進而反思。從不同的故事與人物傳記,同時也在訴說「事情並非只有一面」。在觀看事情的發生時,要盡可能地用不同角度去了解,而不是人云亦云相信傳言,那對當事人或者自身都將帶來情緒上的衝擊。

      因此個人覺得以《羅生門》做為課程結尾相當適當,讓人回歸到人性的本質,面對事情的詮釋因為所在立場不同而有所差異。雖然只是一個虛構的故事,真實世界不也如此充滿不安與謊言,只是謊言背後彰顯的是人們試圖想掩蓋自身的缺點與護衛其所在乎的事。同樣的,在質疑他人的動機時也該好好思考為何他要這麼做?也許多些了解就能減少摩擦、衝突的發生。

      最後,我想說的是感謝課程的安排,讓我們有機會不斷地反思自我的過去及生命的形成,藉由與小組討論也聆聽到他人的想法。一直以來都覺得東方教育較缺乏團隊訓練和口頭表達,這也是這堂課讓我感覺與其他通識課較為不一樣的地方,希望學習到的知識與得到的經驗能轉化成面對未來人生路上的正面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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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著

        前一陣子感到背部的痠痛和緊繃,翻來覆去很難入睡,起身播放幾首輕柔的音樂來聽,在柔和的旋律中,緊繃鬆軟了一些。         當肌肉很緊繃或是痠痛時,其實都是有些深層的傷痛卡住了。在音樂的伴隨下,我感到內心深處悲傷和難過的情緒湧出。         原來是很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