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6日 星期二

解釋人類學-紀爾茲

        紀爾茲Geertz作為美國文化人類學家,提出新理論去表述文化,深刻刺激人類學界的發展,特別是關於詮釋(解釋)人類學方面,影響人們看待不同文化的方式。在紀爾茲的研究當中,其認為當身處在某個文化時,難以做到客觀的觀察者,而是作為一個詮釋者,這點在紀爾茲《文化的詮釋》一書中可看出。紀爾茲以文化概念基本上是屬於符號學,來說明人在文化編織的網絡中,並非分析是否正確,而是如何去解釋文化符號的意涵。

  這即是「文化即文本」的概念,文化的存在並非作為社會運作的功能,文化本身即可視為社會運作的一環,是可用來解讀的。也就是說,文化符號不存有本質上的意義,而是符號如何被操作成有意義的象徵物。在這過程中,人們會對符號產生不同的詮釋,並創造出新的意義,詮釋也會因不同的讀者、時間等因素發生意義上的改變。

     例如潘乃德所著的《菊花與劍》,書中提及日本文化具有雙重性格,此性格影響到戰爭、性慾、教育等方面,讓身處美國文化的讀者感到訝異;然而,這樣的詮釋方式並非絕對,只能說是相對於美國文化,日本文化的表現方式與其相異,因此產生如此詮釋的看法。若今日是非美國文化者對美國文化的詮釋,也可能產生相似的詮釋方式,認為美國文化存在「矛盾」,標榜「愛好和平」卻時常在他國「發動戰爭」。因此,面對文化的樣貌,甚至是符號的意義,詮釋的觀點不同即可能產生完全相異的解讀。

  符號非本質性,而是在詮釋過程中不斷被創造、賦予意涵。這令人想到所謂「中華文化」,現今提起「中華文化」,常會連帶提及「龍的傳人」、「中原起源」、「華夏民族」等符碼,甚至有人將其視為本質上的存在,認為「中華文化」是五千年來源遠流長的輝煌文化。然而,「中華文化」的形成卻是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逐漸被形塑,關於「中華」的稱呼也是晚期才出現,「龍的傳人」更是如此,但此符號往往被加諸在此文化群體裡的人們,以及帶有「光榮」之感的意涵。

     由此進一步討論,文化在符號被意義化的過程中,時常被認為是具有本質性的,卻忽略這是集體創造的產物。因此,文化作為文本,在解讀文本時,人類學家的工作就極為重要,對於被人們視為本質性的事物提出新的解讀方式,以及符號意義在歷史脈絡上的演變,需不斷創作,藉由理解與觀察去詮釋文本。

  紀爾茲對人類學界的貢獻在於對文化詮釋提出新看法,強調文化如何被理解的過程,而非功能上、本質上的意義。並認為試圖對一個文化進行了解,必須前往當地待上一段時間,而非以遙遠的方式研究。

     最著名的是紀爾茲到印尼的鬥雞研究,藉由與當地人的參與,去詮釋文化,拉近與當地人的距離。另外則是對爪哇喪禮的闡釋,過去結構主義只會把喪禮視為有功能的習俗,但實際卻不然。在紀爾茲的研究中,案例顯示喪禮已不具功能,卻展現當地對國族認同的矛盾,以及呈現出社會生活的寫照,喪禮仍是作為文化展現的一部分。

  因此,紀爾茲說明文化的變動性與不確定性,並沒有本質性的存在,人類學家即是在觀察人們如何去創造意義的過程,如何將文本詮釋、建構成有意涵的劇本。而這些,都被視為是社會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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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著

        前一陣子感到背部的痠痛和緊繃,翻來覆去很難入睡,起身播放幾首輕柔的音樂來聽,在柔和的旋律中,緊繃鬆軟了一些。         當肌肉很緊繃或是痠痛時,其實都是有些深層的傷痛卡住了。在音樂的伴隨下,我感到內心深處悲傷和難過的情緒湧出。         原來是很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