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5日 星期四

《華夏邊緣》第一部分-邊緣與內涵 

        此書一開始,作者先是對於「當代人類學族群理論」做一個討論。我們在觀察一個族群時,時常會以人的外觀、文化特徵,比如語言、宗教等作為判斷的依據,然而將不同文化劃分的客觀論卻忽略了「族群認同變遷」的問題。比如說著同樣語言的人們可能來自不同族群,服飾、飲食、習俗上的展現也多是在與其他族群互動中相互影響而產生。

  以羌族為例,羌位在漢族和藏族之間,在文化各方面多受到兩者影響。因此,羌族較像是漢藏間的過度區域,若要以客觀文化來定義一個族群,界線無法明確劃分,在界定上也會產生一定的困難。面對客觀論的困境,另一種論點則是「主觀論」,認為人們在觀察一個群體或個人時,常受到當代社會文化的影響,甚至是自身有意識的在進行族群認同的行動,例如一位華裔如何透過學習中華文化來強化華人的認同。主觀論與客觀論並非是全然對立的觀點,在某些時候客觀到主觀論在研究上是一自然趨勢。

  對於族群的認同,有所謂「工具論」與「根基論」之爭。根基論認為族群認同主要來自於情感聯繫,像是血緣以及出生後接觸到的語言、習俗,此處所論及的根基論帶有主觀認知,是個人或群體對既定的文化進行認同,與客觀論定義族群的方式不同。

  而工具論則認為人們對族群的認同是存在多重性,可能因政治、社會、經濟等情勢產生變遷,並強調競爭與邊界的關係。例如一個人要對外自稱是亞洲人、華人、台灣人、漢人、客家人可能依當時狀況而定,並非單一的認同。對此作者認為「結構性失憶」與「集體記憶」是探討族群形成、變遷重要的依循。

  記憶的創造與保存從家庭對節日的紀念、照片的留存到家族族譜的修建皆是在對記憶做選擇性的延續。族譜的真實性或許無法確定,但那並非是重點,重要的是這些被記下來的東西如何對後人產生認同?以及形成整個家族的凝聚力。「結構性失憶」如同選擇性的記憶某些事情,相對地去忘記其認為較不重要的事。作者在此所舉的例子例如來台的外省第二代,或者是華裔後代,由於較無族譜等傳遞歷史的資料,故對故鄉的記憶無法延續,在族群的認同上也就產生了轉變。 

  記憶的保留或遺忘往往是形塑一個群體或是一個人對於族群認同的關鍵,而當中與社會、時代的變動有關。關於族群的認同,個人對海外華人的在族群上的認同有些好奇。美國及東南亞的華裔,正如在台灣的外省後代,對於「中國人」的認同逐漸產生變化,不如移民第一帶來的深切。比如說東南亞有許多華人會館,但可能老人來的比年輕人多上許多;但是,在某些時候,卻又容易激起這群華裔的凝聚力,是否和當地華人與他族群的衝突、競爭有關?

  像是選舉時,外省人多數仍會投給外省人,而海外華人是否也會支持同族群的候選人,抑或支持對自身族群有力的一方?在不同場合因為面臨的利益、狀況不同,因而有意無意地去淡忘或強化自己的族群身分。另一則是隨著時代變化,華裔後代可能產生新的認同,例如國家認同上的轉變,在國內面對其他族群時會自稱「華人」,但出國後會自稱來自「馬來西亞」,而非我是「華人」。 

  這種因情勢不同所做出的反應,也展現一個人可能同時擁有不同族群身分,端看當時的情境而定。族群的身分與國家認同,會隨著所經歷的人生事件及外在環境變化而改變,往往,「集體記憶」在群體意識轉變的過程中,則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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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著

        前一陣子感到背部的痠痛和緊繃,翻來覆去很難入睡,起身播放幾首輕柔的音樂來聽,在柔和的旋律中,緊繃鬆軟了一些。         當肌肉很緊繃或是痠痛時,其實都是有些深層的傷痛卡住了。在音樂的伴隨下,我感到內心深處悲傷和難過的情緒湧出。         原來是很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