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11日 星期一

《菊花與劍》:論「恩」與「人情」

      書中提到幾個關於描述日本人的關鍵詞,包括「恩」、「人情」及「德行」,這三種概念是相關的。日本人對「恩」及「人情」的重視使其發展出一套相對應的文化,「恩」對日本人來說某種程度有著「欠債」的意涵,此種「恩」與中文裡的「報恩」不盡相同,日本對於「恩」的詮釋是更為嚴格,並且某些時候會帶給日本人心理層面「難受之情」,從日文的「抱歉」謝辭可看出。「恩」又往往被看作是一種義務,尤其是面對天皇的「皇恩」,這也是日本人一生中最大的債務,必須盡一切之力來感激、接受,例如二戰中日本士兵的自殺攻擊可看成是在報答「皇恩」。

       作者試圖藉由探討「恩」對於日本人的意涵,探究日本人心中的思想與面對他人的施予所展現出心理上的矛盾之感。從西方人的角度觀看,「恩」所代表的意涵與人們的行為表現是如此「疑惑」,但作為日本鄰國的台灣,在傳統儒家文化上比起西方與日本更為相像。「恩」在自我傳統文化的認知中,確實也是被重視的,但相較於日本人會因此感到「難受、羞恥」,還是有一定的程度差別。

  至於「人情」可能又比「恩」所帶來的熟悉感要來的強。「人情」在臺灣社會也常被提及,例如「送禮」的人情往來,以及「人情世故」等說法。事實上,「人情」在我們的解釋中是以實際的付出與心理層面的虧欠、回報來論之,但書中提及的「人情」意涵卻與此方向不相同。裏頭所說的「人情領域」是將日本人對於道德的看法提出說明,特別又以「自制」與「慾望」做舉例。

      其中作者提到像是日本人看似保守,但在「洗熱水澡」以及「女人」關於肉體的裸露與對性的看法上卻一反西方的傳統立場,是對「慾望」的享樂,在西方人眼裡是罪惡的行為但在日本人眼中卻不是罪惡。另外在「睡眠」上,日本人對睡眠的詮釋也和西方人所強調養足精神的觀點不同,他們可以隨心隨地的睡眠,但在必要時(考試、軍事)又能犧牲睡眠,西方人為此覺得不可思議。最後提到「女人」、「婚姻」,簡而言之就是對於「性」在日本人情領域中的想像。

      不同於古代中國的一夫多妻制,和西方嚴格的一夫一妻制,日本對於婚姻的態度表面上實施一夫一妻,但實際上丈夫是能夠找娼妓並為其贖身,只是女子的身分不會被婚姻制度承認。有意思的是妻子對於丈夫的行為可能都知情,卻依然須為丈夫付帳單,甚至在丈夫出門前還要為其整理衣容,即使妻子心裡有多不高興,但這是屬於妻子自己的事,而非夫妻之間。作者也提及「同性戀」在傳統日本的價值觀中是可被「允許」的,但這些上述所提到的日本行為模式卻在受西方文化影響下逐漸從「被允許」到「不被允許」,甚至被制度化。

  作者在書中講述「人情領域」對日本來說重要性在於「人情領域」就像是不同的規範,在每個領域間有其可被允許之事,一旦出了這領域就不必然。若僅僅只是觀察日本人的行為可能會覺得矛盾,怎麼在某些地方看似如此「保守」,在其他方面卻是如此「開放」?

      要了解日本人為何有此價值觀就必須從他們對於傳統的觀念,特別是「恩」、「人情」、「德行」的價值基礎下考察,而非直接從「行為表現」上做文化比較,否則只會陷入矛盾的困境。作者對日本人的價值觀做出了說明,亦即在日本人的世界裡是沒有所謂善與惡的戰場,和現今社會以西方價值觀為主的看法相異。任何的行為背後都有一套價值系統,進而影響整個文化的形成和社會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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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著

        前一陣子感到背部的痠痛和緊繃,翻來覆去很難入睡,起身播放幾首輕柔的音樂來聽,在柔和的旋律中,緊繃鬆軟了一些。         當肌肉很緊繃或是痠痛時,其實都是有些深層的傷痛卡住了。在音樂的伴隨下,我感到內心深處悲傷和難過的情緒湧出。         原來是很想念的...